7、叛徒
(安琪拉Angela)
我覺得情況有異。
混血人們圍成了一個大圈,而且被圍在中間的是……我和蒂芬妮!
「各位!冷靜點!」我大喊。
蒂芬妮狠狠的巴了一下我的頭殼「妳難道看不出來,他們都被操控了嗎?」
呃……不經她說,我還真看不出來。
「隨便啦!現在到底要怎麼辦?」
「我不知道啦!反正絕對不是涼拌!」她回我。
真是受不了,到這種時候,她還有心情開玩笑。
「哈哈,不好意思,笑話大王,其實這一點都不好笑。」我諷刺道。
她倔起嘴唇,一副生悶氣的樣子。
「算了……」我咕噥道。一邊扯下項鍊,一轉眼,項鍊便變成了我的波瀾劍。而蒂芬妮也在同時拿出了迴力標。
「對了,我還沒問妳的武器叫甚麼名字呢!」我笑著問。
「它叫『月』月亮的月。」她和我同時大笑。
我們笑得突然、笑的莫名其妙、但也笑得開懷。
「準備好了嗎?」她問。
「隨時OK!」
「那就上吧!」
這時,雙方開始發動攻擊。
* * * *
其實這樣做戰,有點吃力。
因為我們不能傷到被操控的營人,所以只能使用刀柄或赤手空拳的把他們全都打昏──至少打到讓他們不能做戰為止。
但他們卻毫無顧忌的亂砍,刀刀致命。
我先用刀柄重擊向我迎面而來的混血人腹部,再閃過他向我頭頂砍來的一刀,最後,一拳打昏,搞定!
我指的是只要你不去算繼續替補上來的混血人的話。
混血營裡那來這麼多人……喔!不!我的意思是半神半人。
天神幹麼那麼會生?
突然,一隻驽箭向我飛來,我側身避開。但還是硝過了我左前臂,畫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,我迅速檢察了一下傷口:長、但不深。
我不管它,繼續一拳打倒我前方似乎永無止境的混血人。
突然,一切瞬間靜止。
然後,一個尖細、傭懶的嗓音從我後方傳來。
「怯!藥效也太短了吧!」珍妮‧瓊絲懶懶的說道。
「瓊絲?」我和蒂芬妮異口同聲的喊道。
「算了,沒關係!反正當初的目地已經達成了!」她彷彿沒聽見我們說的話一樣,自顧自的輕笑道。
「瓊斯,這件事情是妳造成的嗎?如果是,那又為甚麼要這麼做?」蒂芬妮說道。
她翹起她那擦著均勻口紅的完美雙唇,睥視的看著我們「嘖!嘖!嘖!妳們不懂啊!」她眨了眨裝飾著粉紅亮片的假睫毛「像我這種絕世大美女,若是呆在這種沒有人懂得欣賞我美貌的地方,豈不是太浪廢了嗎?」她水汪汪的焦糖色大眼裡滿是輕藐。
「就為了這種原因?」我難以置信的說道。
「所以我就跟妳說了妳不會懂的嘛!」她開始大笑。
「談話時間到此結束!」她用她最甜美的嗓音說「妳們通通去見閻王吧!掰啦。」她揮了揮手,便不見了蹤影。這時,她剛剛站的地方冒出一堆病態的沼綠色霧氣。
「有毒……」蒂芬妮大叫。。
我二話不說,立刻把蒂芬妮拖進離我最近的一個小池塘裡。
「憋氣!」我低聲說。
* * * *
不知道過了多久(感覺上像是過了一整年),我們才終於浮出水面。
一破水而出,蒂芬妮便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。對了,我忘記蒂芬妮不能夠在水中呼吸。
我本來打算道歉,但卻被眼前的景像嚇得張大了嘴巴。
「這是怎麼回事?」我今天第不下一百次的問道。
但回應我的,只有一陣從天而降的冷風。
冷風,颼-颼-的吹著。我的心,也跟著涼了半截。
不是我愛大驚小怪,而是眼前的景像,著實令人做嘔。
想一想你做過最可怕的惡夢吧,然後在把它乘以一百倍,大概就等於眼前的場景了!
映入眼廉的,是一片病態的紫色加沼綠色;而人們,倒臥在任何妳想得到的地方,地上還有一灘灘的血漬和──嘔吐物!
我得扶住牆壁,才能克制住我這股想要大吐特吐的衝動。
然後,我和蒂芬妮的頭上,開始出現閃光。
* * * *
我看見像是安娜貝斯的小點從遠處的丘陵逼近。
而我們頭頂上的閃光,依舊照亮著,這一場活生生的夢靨。
* * * *
「我,回……」安娜貝斯的話只講到一半,接著,就因為上述幾種多重問題,而張大了嘴巴。
她的第一個問題是,「我的天神啊!」她驚聲尖叫「這是怎麼回事?」
幾乎是馬上,她的目光越過了我和蒂芬妮,直接落到我們的頭頂上。我清楚的聽見她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「妳們,剛才被天神認領了。」她敬畏的說道「蒂芬妮,妳是雅典娜之女,也是我的妹妹。」她轉頭看著我,用一種擔心、混合驚奇的語氣對我說「安琪拉,妳……是海神波賽頓的女兒,也是波西的妹妹。」
我注意到安娜貝斯語氣有異,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道,「呃……海神波賽頓的女兒,有甚麼不好嗎?還有,這個叫波西的人,究竟是誰?」
「嗯……波西是另一個波賽頓的兒子,至於是海神的女兒為甚麼不好嗎?」她想了一下,繼續說道「因為很久以前,為了某種復雜的原因,三大神對著冥河發誓再也不生小孩……」
「那又為了甚麼,三大神決定不生小孩呢?」蒂芬妮插嘴問道。
「因為……第一位活到十六歲的三大神孩子,將會決定奧林帕斯的存留。」
「那跟我也無關吧!」我硬是從喉嚨裡發出一陣乾笑。
但聽了安娜貝斯的話後,我就再也笑不出來了。
「跟妳當然有關!」她停頓了一下「第一、波西可能會在十六歲之前死掉。第二、就算妳不用做出決定,在我們和泰坦大戰時,妳難免一定會被波及到的!所以,妳、們、一、定、要、好、好、訓、練!」
我差點要回答她:是的!長官!不過我知道我一定會被罵,所以好不容易,我才把那句話吞進肚裡。
「那這裡現在到底是怎樣?」她大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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